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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这个——月季,得狠剪。”老人一边说,一边下剪刀。
暴殄天物的剪法,何时看得直皱眉头。他注意到,上次来时的花草,已经换过一茬,他正在修剪一棵新的月季。花园很快被“收拾”得一片狼藉,老人心满意足地收起工具,站在一旁的保姆这才上前,把他身上的泥污擦掉。
“来,进屋坐。”他招招手,在前面带路。
何时又回头看了一眼,用不了多久,何欢就会用新的植物填满花圃,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们在客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大部分时候都是老人说,颠三倒四的叙述,使原本就陌生的故事变得更加模糊。何时听得很安静,不时应和一声,老人很开心,又讲了许多听上去像小说一样的经历。
没人喜欢他那些荒唐的故事,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个失智老人的谵语。何时想起殷于野在精神病院体验生活的事,那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人就是这样,充满病态的想象力。他发现他们在捏造事实的时候,很像极度诚实的创作者,大开潜意识之门,任内心的真实流淌在外。
即使失去记忆,认知退化,身体衰败,那个老人依旧有着旺盛的欲望,目光频频在年过半百的保姆身上流连,虚构出许多和她发生的艳事。
何时不禁开始思考,人的本质是否是一团欲望,可直到探望结束,他也没能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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