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语觉得自己就像暴露下猎人眼皮底下的麋鹿，一举一动都被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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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车里的气氛有点尴尬。

车厢里还有常叔买回来的那家高档的日料的香气，把车内低沉的气压微微抬高了一些。

贺语体内的那根按摩棒早就拿了出来，被他跟刚买来的一堆东西捧在怀里。肿胀的臀肉被压迫在座位上，纵使垫了软垫也是强烈而持续的钝痛。贺语咬着牙低着头默默坐在一边，被疼痛和车里的低气压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道歉的话刚才已经说过了，如今就算他心里再愧疚难捱，也想不开口了。他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也清楚的看到了栾承眼里的破碎和失望，可他没有办法，且不说贺家的日子造就了他这样的性格，奴隶营的一天天规则就像拿烙铁烙在了他骨子里一样，他每说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被牵扯着、限制着。栾承对他的好他看在眼里，可是“主人”这个角色在他的奴隶生活每次出现都是冰冷严厉、必须服从的形象，这个印象太深刻，深刻到这个称呼一出口，贺语就下意识的服从、反思。

栾承可以感觉得到贺语不安的眼神几次飘过来，可他不想搭理贺语。栾承第一次留一个私奴在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在床以外的地方对待贺语。栾承觉得自己已经尽力对贺语好了，甚至已经不是在对待一个下营的奴隶。或许不该给一个不懂温柔的奴隶这样的好，又或许不该让贺语再做个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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