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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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他之前去过邱年的家,每次宋瑜不想在家里待的时候,都会跑去找邱年,跟着他回家,宋瑜喜欢同邱年在家里做爱的感觉,沙发上、厨房里、落地窗前、浴室里,都会有性爱的痕迹,那个时候他们是脱离了医患关系的,但宋瑜仍是习惯称“您”,他习惯将所有都交给邱年。
在车上,宋瑜在车子后座,身上搭着件邱年的西装外套,夜里凉,风从窗户里卷进来,邱年没有说话,宋瑜也不想开口,只是望着外面发呆。
公寓很快到了,夜色将雪白的墙面吞吃得一干二净,客厅还是老样子,只是果盘里的橙子换成了苹果。宋瑜轻车熟路地到了卧室,刚想说什么,却看到邱年要出去,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角:“您去哪儿?”
“去倒杯水,”邱年轻揉了揉他头发,“如果冷静好了,就先换身衣服,睡衣放在老地方。”
宋瑜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安得过分了,松开了手,盘腿坐在床上,门没有关,他能听见邱年加热水的声音,过了会儿,邱年拿着杯水进来了,温热的水冒着白雾。
宋瑜让出了些空,邱年在他的身侧,卧室的灯熄灭了,只留了盏床头灯,于是光只是聚拢在狭窄的方寸之间,宋瑜攥着邱年的右手,观察手心里的纹路。
他有太多话要讲,夜色可以当听客,万物都可以看戏,他却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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