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一时鬼迷心窍

-----正文-----

【3】

闻到那股味道的时候他们正在上晚自习，魏扬刚抬头，就被背后的桌子一撞。在自习教室里突然起身的骆一橙动静尤其巨大，迎了众多围观视线的骆一橙穿过过道向门口走去，路过魏扬桌子时他扶了把桌沿，似乎在那处地方顿了顿，他在上方用力地抽了记鼻子，在魏扬抬头前收回手继续向前去了。

骆一橙的身影消失在前门口。魏扬低头重新写题，写完半张草稿才发现看错了一个原始数据。他停下笔，烦躁地按了按眼眶，将那张爬满黑色中性笔痕的纸压到最底下，抽出张新的纸。

纸白得他晃眼。他又闭了闭眼，直起点身子吸了口气，无意间往后瞥了下，骆一橙没回来。

魏扬提起笔把题干里的数据抄了一遍，循着之前的解题思路往下写，越写越烦躁，最终放下笔，将笔帽盖好，起身往门口走去。

他站在厕所门口，敞开的外门透出内间橘黄色的灯光，厕所内间有扇常年敞开以用来通风的后窗，此时夜晚的风正从那中间灌入，凉飕飕地擦过他的脚踝。魏扬在空气里嗅了嗅，厕所独有的尿臭与消毒水的味道混在一块，成了种名为敷衍的干净。墙内的水管因为气体收缩发出空洞回响，在夜自习的校园里飘荡开。

魏扬在门边站了会儿，没感觉到骆一橙的气息，他往回走了几步，模糊地冒出个念头，就近从侧踏步下楼，拐去了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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