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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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十二年后】

科室的水管从昨晚开始就有点漏水，今早一看洗手池后边的墙壁已经沤了一大块，仅刷了石灰面的表皮被水泡得发灰，挨近陶瓷的地方都长了圈霉斑。

换班时魏扬与值夜班的Omega提了好几次报修的话题，都被刚来没多久熬夜熬得迷迷糊糊的实习生给漏了过去，他只能亲自去了趟物业办公室，答复说下午派人来修。得了答复他又匆匆往回赶，他负责的门诊随时都可能有患者来，要是被主任巡逻时逮到玩忽职守的结果可不怎么样。

回程路上魏扬想起酒精棉与一次性样品盒似乎也用完了，只能在护士站又停了停，填表格，最后拿着东西往回赶的步子都加快了不少。

他的科室排在五楼走廊的一个拐角，邻近电梯，进出有两道隔离门，外侧那道隔离门中央贴了个蓝底白纹的O协标志。他越接近那里受到的视线也越多，大多来自来看病或者陪同看病的人。在注意到他胸前别着的身份证明后一些视线会收回，另一些仍会停留在他身上。经历过实习期的魏扬早已习惯了那些视线，他穿过两扇隔离门，掀开科室帘子之前嗅了嗅身上的味道，虽然在走动时沾了点Alpha信息素，但没有到达可识别浓度，以防万一他还是喷了点掩盖剂才走进房间。

屋子里已经坐了几个人，与他同科室的刘医生在内间忙碌，拉起了她那侧的帘子。等候的人有男有女，见魏扬走进来都抬头打量了他一眼，又纷纷挪开视线，或是盯着帘子或是盯着墙壁，共同点是全部顿在原地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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