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十七死了。

唐长清站在栖凤楼的楼顶，冷眼看着院子里仆从们忙碌着用水刷洗地面的场景，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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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十七死了。

唐长清站在栖凤楼的楼顶，冷眼看着院子里仆从们忙碌着用水刷洗地面的场景，手里无意识地开合着千机匣。他半边面孔被遮在面具下，冷冷地看不出表情。他视力极好，隔着百余尺也能看见青砖上泼溅的血迹，已经凝固成暗红色的沉疴，随着一桶桶清水的刷洗，从砖缝渗透近地面。

洛阳城的守卫军在盘问，甚至他还看到了天策府的人。

这都不意外，毕竟这是一场近乎屠戮的暗杀，这个院子里一共死了二十六个人，还包括五个刺客，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天策府的人在盘问，隔着这么远，风都传不来声音，但是唐长清好像能听见扫帚清扫血水时候的刷拉声。

他知道这里其实是红衣教在东都的一处据点。

陆十七告诉他的，在床上。

他俩交换情报的时候，多数都是在床上，另外少数的时候，是在准备和对方上床。

他俩就是这样的关系，陆十七是明教的人，站在明面上的人赞颂着光明教义，私下里总是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人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哪个帮派其实都是一样。

陆十七的名字也不是真的，不过这件事明教十分坦诚，他告诉唐长清，他们被选中进了月影之后，就都只保留代号。陆一到陆十都是核心，他排在十七，所以叫陆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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