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带他回去后,妈趴在他身上哭了一场。丁凌起初抚了抚她的肩背,发现女人的泪怎么也哭不干,手上继续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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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带他回去后,妈趴在他身上哭了一场。丁凌起初抚了抚她的肩背,发现女人的泪怎么也哭不干,手上继续僵硬着抚着,朝我投来求助的眼神。我对泛滥的眼泪无动于衷,甚至在他的尴尬中,恶意达到了顶点。
丁凌从未表现过任何的怨恨,可长达二十多年的疏离不是单凭血缘就能轻易拉扯回原地。他知道眼前人是父母,只知自己要爱他们,可身体却在抗拒,他在眼前强烈的情感中显得那么无所适从……
我走到近前,转移了一下话题:“下个月是我哥生日,那天我们回不来,我就在网上买了几台取暖器,以后还是尽量别烧煤炭,挺不安全的。”
所有人脸上都变得茫然,丁凌也不例外,他刚刚的尴尬疫病一样传播出去,妈的泪突然就止了,接过我递过去的纸巾抹了把脸,挤出几个字:“有心了。”
我微微一笑:“应该的。”
他生日那天正好周末,我早上给他做了碗长寿面,面有些坨,但他依然吃得很开心。只是晚上试的新菜式比较糟糕,他都没能硬着头皮吃下去。
拉着他去了一家海鲜馆,吃饭时他一边被小龙虾辣得鼻尖冒汗,一边装作不在意地问:“艾艾什么时候生日?”
我生日在四月十号,多数是在学校度过,他不记得倒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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