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我的吗？

-----正文-----

【5】

清早一阵鸟啼搅扰了酣眠。

八纮稣浥在零碎的晨光中猛然惊醒，只觉胸中一阵烦恶。他来不及多想，一把推开皇渊搭在腰侧的臂膀跑下了床，赤脚奔到洗漱的架子边，挽住长发，俯下身去对着一只空水盆连连作呕，吐得撕心裂肺。胃里的酸水哗啦一下倒空了不算，苦黄的胆汁都一口口反了起来，冲得口腔和鼻息里满是苦味，直到腹中之物一点不剩，犹扶着木架不住干呕。

“稣浥……”皇渊也被他惊醒，赶上来抚着他瘦弱的脊背帮忙顺气，“你哪里不适？”

八纮稣浥撑着摇摇头，等待剧烈的呕吐稍微缓解，他直起身来，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污迹：“无妨。”

“你这样难过，怎能说是无妨。”皇渊贴进一步，握住他的肩膀。

那双碧蓝的眼睛里写满担忧，稣浥红着脸别过视线，护在胸前的手不自觉拢了一下散乱得几乎遮不住什么的亵衣，片刻，放缓了声线，温和道：“嘴里苦，帮我倒杯水来。”

北冥皇渊照办，依言倒了杯清水过去，帮着他漱了口，又将人扶到一边坐下，禁不住连声自责：“是我太不小心，昨晚不该让稣浥吃那盘太酸的醋鱼，以致伤了脾胃——”

稣浥原想安慰句“不关你的事”，今早这般反应，想起腹中十有八九正慢慢成型的小鱼苗，又哪里不关他的事？遂将话掩了，只淡淡说：“与你无关，是我近来想吃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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