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晋已经很少回来了,来了也不和施文见面。施文待在阁楼里,看见施晋叼着一根烟,在茫茫的白色烟雾中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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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晋已经很少回来了,来了也不和施文见面。施文待在阁楼里,看见施晋叼着一根烟,在茫茫的白色烟雾中和自己下棋。棋盘脏兮兮的,棋子也不全。那是一盘上了年纪的围棋,爷爷留下来的,他教会施晋下棋,同时教会了他钢琴,施晋自己还画画,琴棋书画,除了书法以外,施晋都算在行。施文就不同了,他太懒惰了,只喜欢看书和侍弄花草。他记得小时候他们关系还可以,因为那时候的施晋并不会发疯,他像电视剧里演的那种天才,学什么都一遍就会,脾气也还算不错。爷爷过世以后,施晋和施文过了一段相依为命的日子,那时候的施晋很像一个哥哥,他包揽了家里里里外外的一切杂务。爷爷走了以后,家里突然多出了很多事要干,施晋每天要打很多个电话,他不再画画了,也不再谈从前的事。
后来的关系变化并不受人控制,好像两辆火车首尾相接地通过一段漆黑的隧道,见到光明后就要分道扬镳。有段时间施文觉得施晋疯了,大脑不正常,但并没有可靠的证据,他们的医生每三个月上山一次,没有检查出施晋的毛病。
房子已经修好了,但那之后设计师又来了两次。每一次施文都能清晰感觉到毒液滴入眼睛的刺痛,他怀疑施晋在暴风雨的那一夜确实给他下毒了,一种堕落混乱的毒液,遮蔽他的视线,让他无法思考,软弱不堪。设计师只是一种症状,是毒药发作时必经的疼痛。施文没有一点办法,设计师威胁他的话让他无力承受,他说如果施文不肯接受,那么这件事势必很快会为施晋所知。施文十六岁以后就在避免成长为和施晋一样的人,他在苦涩的煎熬中一次次选择和他南辕北辙的路线,正因如此,他无法让他知晓自己的堕落,他痛恨任何可以用以证明他们流着共同血液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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