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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缺钱？”

说话人的声音低沉，莫关山紧紧攥着书包带子，“嗯”了一声，仍旧低头研究着白色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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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缺钱？”

说话人的声音低沉，莫关山紧紧攥着书包带子，“嗯”了一声，仍旧低头研究着白色鞋带上的污渍。

对方“啧”了一声，窸窸窣窣一阵调整坐姿的动静之后，重新开口：

“走近点，把头抬起来，一直跟鹌鹑似的杵在门口，你当我有千里眼呢？”

莫关山眼皮一跳，然而到底不好发什么脾气，是自己有求于人。

他往前走了几步，直走到玻璃茶几前，才抬起头来，借着包厢昏暗暧昧的灯光略略看了男人一眼。男人约莫不到三十的年纪，微长的黑发随意一抹，背在脑后，虽然戴着墨镜，隐约还是可以看出长了张俊脸。

[灯这么暗还戴墨镜，奇怪的人。]

莫关山看着他，等着下一步的指使。

男人从莫关山进门开始，就保持着一副慵懒欲睡的样子。他双臂舒展，搭在暗红色的沙发靠背上，左手夹了一根未点燃的烟，墨镜下的眼睛微微一抬，向莫关山看过来。

只看了一眼，就问他：

“几岁了？”

“十八。”

“什么时候满？”

“……”

“我在问你话。”

“下个月……”

“那下个月再来。”

男人干脆利落地说完，便不感兴趣似的垂眼，看也不看他，挥挥手：

“出去吧，把门带上。”

没想到对方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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