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过后，照例还要留客吃饭。仆计们收拾完了灵堂，都各自去忙，一时间，大堂里居然空了。沈穗之一直站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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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过后，照例还要留客吃饭。仆计们收拾完了灵堂，都各自去忙，一时间，大堂里居然空了。沈穗之一直站在旁边，打算等客散以后同谢临安再讲上一会儿话，这会儿却看见父亲靠在谢临安的耳边，不知讲了些什么，才往他这来了，“先回去吧。”沈伯南讲。

窗外的雨势愈发大起来，玻璃珠子似的打在木窗上，一片遥远的雷光从镂空的窗里映射进来，在剧烈的光与阴影下，父亲的面孔看上去面具似的生硬，却偏偏带着微笑，叫沈穗之奇异的感到了战栗，一声“是”几乎要滑进夜色里。

“那么，先生，晚饭时再见。”沈穗之朝谢临安摆了摆手，后者斜倚在栏杆旁，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沈伯南笑了，“说什么再见呢，又不是见了这次没有下次的。”沈穗之也是难得听他父亲讲这样的玩笑，一时间把方才怪异的景象忘记了大半，又向谢临安拱了拱手，这才从小门里走了出去。

等到他走远了，沈伯南才重新把视线落回到谢临安身上， 那腰间的白色麻布打得是活结，系了一天以后变得松垮了不少，这会儿只是虚虚的揽着腰，似乎一抽便能解开似的。沈伯南靠得他很近，长袖下的手攀在谢临安腰间绣着的竹叶上，“离晚饭还有些时候，舅舅先带你去换件衣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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