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只要你保证一件事，当年那些人都会死，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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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探丸借客渭桥西

有一阵儿无人说话，密室里又响起细细的歌声。却是赵芸娘又走到江斌的灵位之前，缓缓哼起了之前崔紫月唱过的歌。

“乍可匆匆共百年，谁使遥遥期七夕……相怜相念倍相亲，一生一代一双人……”她把匕首收回去，理了理被泪水冲花的残妆，细白柔软的手指轻轻抚过灵牌和灵龛，又反复念了几遍这句话，忽然扭头问道：“小郎君，你怕不怕死？”

顾松鹤出神不知在想什么，闻言稍作沉默，歪歪脸仔细思忖了一下：“怕啊。谁不怕死，但也不是很怕。”

赵芸娘显然没听明白：“哦？”

“人总不是要死的。我又生下来就注定比一般人死得早，若忙着害怕，这辈子就不用做别的事了。”本来应该是很心酸的事情，也许是习以为常，他说得心平气静，有如事不关己。

“那你又放不下什么？”

顾松鹤半低下眼帘：“我也不知道啊。本来挺无聊的，只是有个人在身边的时候，日子虽没变得特别好玩，但好像再这么过上许多年都不会厌，就觉得多活一阵子也蛮好。”万花弟子血色淡薄的嘴唇轻轻勾起，仿佛重重叠叠的时光都凝固在这一瞬，化作一个浅得不能再浅的微笑。

赵芸娘看着他的神情，悲意又生，涩然问道：“若要你跟他一起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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