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作鸳鸯不羡仙

-----正文-----

尾声. 愿作鸳鸯不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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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1】

顾松鹤站起身，嘴唇微动，默默出了一会儿神。他念完忽然扭头看了唐翊一眼，含笑的眼睛如水中晓月，千言万语都化作里头灵光一转。

唐翊呆了呆，像是不懂他何以这样望着自己，偏又被这一下看得挪不开眼睛。半晌，伸出手去，轻轻触碰那人侧脸上一片皎若琉璃的月光。

“芸娘子也是苦命人，将她跟江斌一起好好合葬，也算对得起你们姐妹一场。”唐无怡叹了口气，拍了拍崔紫月的肩膀，向犹自垂泪的女人低声道。然后她走到唐无为的尸身旁，卸下一只已经废弃的机关核心，拿出化骨粉将尸体化成了一滩血痕。

“你就拿这个跟唐傲骨交差？”唐翊挑起眉梢。

“不然呢？”唐无怡耸耸肩，机关核心已经足够验出唐门人的身份。

唐翊疑惑：“他要你找的东西——”

“折腾这么久，谁知道世上还有没有建木枝这么一件东西，”顾松鹤面带讥诮，“无聊。”

“不奇怪，这江湖里莫名其妙的事情还少么？”唐无怡淡漠地说。看着唐翊欲言又止了一瞬，终究转向顾松鹤，带着一点歉然微微笑了笑，“小郎君，是我不好，今夜累你辛苦，很是过意不去。”

“无妨，我就当涨了些见识。”顾松鹤依旧笑得很纯真，仿佛未曾经历过这连番的变故，想了想，又指着唐翊，声音清甜地提议，“姐姐若真觉得过意不去，叫他代为赔罪也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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