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把道长支开就是为了套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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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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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把道长支开就是为了套我的话？”阿九听着雪地里悉悉索索的足音，估摸着人已走远，木着脸质问穆星沉。

“小孩子，你不懂。”天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口道。一回头看见少年磨牙的表情，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个栗子：“想什么呢，你小子多大脸，还值得老子专门调开云莫止摸底——你充其量也就是个送的。”

“找不到内奸还动手，到底谁脸大？”阿九猝不及防中了招，捂着额头反击道。

穆星沉眉头一皱：“嗯？云莫止面前我都还没明说，你怎么知道？”

“这还不好猜——也用得着别人告诉？”阿九一撇嘴，不甘示弱，“不然你鬼鬼祟祟地做些布置能干什么？”

“……”穆星沉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考虑这个回答的可信度。末了不做声地转过身去，撕开封笺将密报看过了，随即搓碎扔进了炉火中。

阿九见他态度严肃，便也知情识趣地侧过了脸避嫌，待那腾起的火星褪尽了方回过头来，正要开口，忽然抽抽鼻子，往空气中闻了闻：“什么东西这么香？”

“哈？”穆星沉一愣，细闻之下，果然也觉出一分温软的甜香，似是女人惯用的香料脂粉味。他看见阿九从地上拾起一片空白纸屑，放在鼻尖仔细嗅着，顺手一巴掌往少年头顶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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