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的颈后苍白如纸，殷红刺目的血水仿佛永远都擦拭不完，燕启皱着英挺俊朗的眉眼一再放轻手上的动作，起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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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削的颈后苍白如纸，殷红刺目的血水仿佛永远都擦拭不完，燕启皱着英挺俊朗的眉眼一再放轻手上的动作，起先他还觉得是他动作太糙让白疏伤上加伤，可他很快就发现这处伤口似乎没那么简单。

若非白疏伸手将他扯住，燕启怕是要直接赤脚跑出帐去找军医来看，白疏钳着他的腕子将他拽回铺盖里，帐里的烛火被他们拉扯的动作带得不住晃动。

“体质的问题，明天就好了。”

白疏像是个不善于撒谎的孩子努力憋出一个千疮百孔的谎言，然后还犹豫了片刻才抬手拍上燕启的肩膀轻轻抚了两下，。

他趁着燕启蹙眉琢磨的功夫抢过了他手里的布帕，金疮药在这个地方弥足珍贵，白疏为了做做样子，只在布帕上倒了很少一点。

被血水浸透小半的布帕不再那么柔软，但他无所谓，这数百年间，他最熟悉的滋味就是皮开肉绽的疼痛感。

白疏抬手干净利落的将布帕按去颈后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全然不顾燕启几乎被他吓得背过气去。

熟悉的抽气声让他突然有点想笑，白疏掀起低垂的眼帘看了燕启一眼，无论几世轮回，燕启那种愤怒和怜惜掺杂在一起的表情真的是永远不会改变。

纷繁复杂的过往在他眼前接连闪过，他为燕启抽过妖骨毁过内丹，而燕启的每一世都会在他逞强硬撑的关头露出这样复杂又滑稽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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