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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谭小飞并没有开很快，偶尔用余光看一眼张晓波。而张晓波用大衣蒙着脸，也不做声，露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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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谭小飞并没有开很快，偶尔用余光看一眼张晓波。而张晓波用大衣蒙着脸，也不做声，露出个手对谭小飞竖中指。

谭小飞抓过那只“猫爪子”，再次掰弯了那根中指，然后拉到嘴旁边轻轻咬了一下：

“竖一次，我掰一次。”

张晓波觉得被咬过的指尖发烫。

“你不嫌脏啊，我刚帮你撸过。”他抽回手，整个上半身都用谭小飞的大衣遮住了。

谭小飞脸上笑容一僵，说不出嘴里头什么滋味，心里头生气之余无端感到有点甜意。他扫一眼埋在他衣服里的张晓波，确认张晓波不会钻出衣服看到他表情后，一只手抵在唇边，忍不住笑了。

“张晓波。”

“嗯。”

“张晓波。”

“有事儿说。”

“没事儿。”

“哦。”

“张晓波。”

“谭小飞你有完没完了？”张晓波被烦得不行了，一扯大衣露出头来，卷卷的头发因为静电都蓬乱了。

“你别说话。”谭小飞听见张晓波扯下大衣的动静，立刻就收起了笑脸，然后用力踩了一脚油门。

心虚，大抵就是这么表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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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稳了。

张晓波深吸一口气，打开了车门。谭小飞在他背后的目光像要活剥了他的皮似的，一点“熄火”的意思都看不出。他听见谭小飞下车后车门合上的声音，赶紧加快了往前走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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