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若是愿意沉沦下去，不能自拔，那么世上也没有任何人能救你。

-----正文-----

16.

“我也不喜欢男人，可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谭小飞带着醉意的话还是在张晓波脑海里徘徊不休。

风从车窗里灌进来，刺骨冰凉。

“张晓波，大冬天的你不冷啊，把车窗关上。”绿灯亮了，大乔踩下油门。

“哦。”张晓波关上车窗，可脸还是侧着看向窗外。

北京城的景色化作线状的颜色飞速掠过，街景从陌生到熟悉，从冷清到热闹一点点过渡。

他离谭小飞越来越远了。

窗外一对情侣在街头相拥，男生低头吻了吻女生额头，又替她围紧了围巾。

这场景一闪而过，张晓波却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之前胸口发闷的感觉延续到现在，愈演愈烈，甚至在看见刚才那一幕时猛然爆裂。

爆裂出了什么呢？什么也没有，空荡荡一片，连实质性的疼痛都没有。

只是在某个说不清的位置，有一点酸涩的感觉慢慢扩散开来。或许是鼻子，或许是眼睛，或许是心脏，或许是身体的每一寸。

“我也不喜欢男人，可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张晓波又想起谭小飞的那句话。

谭小飞……

【分割线】

张晓波沉浸在对谭小飞的话的震惊中时，大门的电子锁咔哒开了。

大乔素着脸进来，打量了谭小飞一会儿，叹气。

“走吧。”她说。目光还是没从谭小飞脸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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