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

-----正文-----

“温黎。”

“嗯？”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我不能动了，你呢，就围绕着我忙前忙后地转。”

“你好狠的心啊，哈哈哈。”

“谁让你……”

“什么？”

温黎顿住了，谁让他什么呢？好像是该脱口而出的话，可到了跟前竟然说不出来？

这时候，对面的人好像突然模糊，他伸手想要触摸，却是扑了个空。

“陈然？！”他惊叫，心慌得似乎随时能跳出来，“陈然！你在哪儿？”

“温黎……”

声音又出现了，温黎定睛看过去，白雾散去，陈然躺在病床上，脸色煞白。

“陈然？”

“温黎，我好像看到了我们老了的样子。”

温黎声音颤抖着，“什么样子？”

“你不能动了，家务全包给我了，我呢，围绕着你忙前忙后地转啊……转啊……”

温黎哭着笑，“傻瓜。”

“温黎，你答应我，等你老的时候，身边一定要有人。”

“什么人？”他吸了吸鼻子，开玩笑，“护工算不算？”

“爱人。”陈然眼神温柔，“一定要有个爱人，能陪你到老。”

“不……不……”温黎喃喃着，记忆终于回笼，他想起陈然生病了，“我要你，陈然，我要你……为了我你也要好起来。”

“温黎……我多想好起来啊……”陈然神色开始崩塌，“我多想陪你到老啊……温黎……”

“陈然……陈然！”

每次梦到陈然，温黎都不是崩溃式的大喊大叫，大哭大闹，将醒未醒之时，他连哭都是压抑的，只是觉得喘不上气，心口疼痛难忍，然后，等情绪渐渐过去，安静地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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