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只是来人口普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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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沥海在第三次拨去总提示占线中的号码时，手指还未按下，便听见玻璃门被助理敲响。

“申经理，早上好，会议准备开始了。”助理笔直地站在玻璃门旁，手里捧着文件，不露声色地打量申沥海几秒后，放低声音说，“是很重要的会，CEO也会在。”

申沥海挥了挥手，示意他先离开，再将手机调至静音——看见静音的图标出现在手机显示屏上，他不那么安心，还是设置了来电两次即响铃。

随后，申沥海拎起笔记本袋跟着助理出了办公室。

申沥海的助理，尹文起，是他以前的朋友，在和禹潜同居以前，他们一起生活过，因此很了解他的性格脾气，做事也有分寸，申沥海觉得他靠谱，便请他做自己的助理，处理起生活上的事时，也让他放心。

“又是禹潜的事吧？”进会议室以前，尹文起低声对申沥海说，“别分神了，这次会议涉及下个月的财政安排。”

“知道。”

“昨晚哪儿睡的？”尹文起问。

“办公室。”

“我就知道，看你没精打采的，开完会回家休息一下吧。公司的事我来处理就行了。”

申沥海捏了捏鼻梁骨，疲惫地点点头：“总算有个靠谱的了。”

尹文起笑了一下，等申沥海进会议室，他便离开了。

会议结束以后，申沥海直接回了公寓。

他以前工作通宵都不成问题，如今只是睡的床不舒服，就能让他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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