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京作为李朝的首都，向来是没有不繁华的日子，但这两日，街上的行人则就更多。

殿试在即，人人都想出来一窥科考考生的风采。

殿试当日，玉笙得了妈妈的允许，早早地便乘着一辆单调简陋的马车出了门。

天还未亮，洛京门前已站满了人，考生们居于中间，他们前来送考的亲眷围在一边，再外围的，便是来围观盛典的百姓们了。

玉笙今日穿着简单，头戴一顶幂篱。

他虽心中说了不紧张，但在这个场合，哪有心态平和的。

要是在从前，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有给参加科考的老爷送考的一天。

“好了，你相公都不紧张，笙笙也别太担心了。”顾怀礼揉了揉他的头发，在他额心印下一吻，“十载寒窗，只待今日上天揽月，笙笙在外面等着我，曾向你许诺的，我一件都不会忘。”

顾怀礼搂着玉笙，笑着带着他畅想未来，试图冲淡一些玉笙的紧张。

玉笙在藏仙楼待了这么些年，不能说心死了，但最初那颗心确实是淡了，所以在之前听顾怀礼对自己许诺起誓时，并没有要热泪盈眶的感觉。

今日却不同了。

和顾怀礼相处的这短短时日，竟让他找回了从前无拘束时的感受。

玉笙的泪划过脸庞，又被顾怀礼温柔的拭去。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多话，但一切都已经在这份无言中。

“乖笙笙，等着相公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时间快到了，顾怀礼吻了吻玉笙的唇，最后交代他不必太过忧心便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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