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苗张嘴便哽咽了，心里无比涩痛。自己的妹妹被亲生父亲卖掉，还有比这更让人心痛的吗？

梁氏机械地回答她，“何立衡没出面，是我与王五接洽的。”

“他为何要这么做？”

“何草身体孱弱，又是天煞孤星的命，他与老太太不喜，整日半生不死的吊着一口气，我出了这个主意，他与老太太都同意了。”

“可恶！”何苗气得又甩了梁氏一巴掌。

尚未足月便被卖掉了，当真是灭绝人性。

“王五住在哪里？”

“他是个地痞无赖，早些年居无定所，三年前，在镇上东大街三巷见到过他。”

何苗把地址记下了。

又问，“你母女俩是如何与沐家的人勾搭上的？”

“那日婉儿烧伤严重，我很焦虑，在医馆里不断地骂何苗与齐一鸣。这时有人同我搭讪……”

事情跟那沐童说得差不多，沐家的人知道何清婉与何苗的关系，知道她受了伤，便找过来，帮她把伤治好，再让她们在齐家入伙宴这一日，在饭菜里投毒。

他们以为，藏在齐家里的高人定会现身救人，计划到时把他抓走。

何苗沉默了下，“何清婉与沐童是什么关系？”

梁氏一板一眼地道，“沐童看上了婉儿，说会娶她当少夫人。”

“沐童多大？”

“他五十了。是个侏儒。”

何苗早猜到了，因此不意外。只是没想到，他年纪这么大了，还只是个少主。

何苗似笑非笑看向何清婉，“你不是一向自诩清高么？那么老的男人，你也愿意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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