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韵梅说,其实在余知祈出院那段时间里,是没有出什幺问题的,能吃能喝能睡,只是听不到而已。他也没再提起过妹妹,从她说过“不要让妹妹的辛苦白费”开始。
妈妈的话即便没有任何意思,可放在懂事的哥哥那,潜台词昭然若揭,他再不想去接受,可也无法不去接受——林知许代替他,留在了那个地方。
他开始经常性地看着某处,甚至一坐便是一整天。
黄韵梅没有时间停下来等余知祈调整,她忙于工作日夜颠倒,有时候回来便见到门紧锁着,她也是以为是如今孩子听不见,才会这般将自己封闭起来。
直到黄韵梅察觉到不对劲时,余知祈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他发着烧,额头滚烫,一直持续梦呓,没人知道他在说什幺,嘴巴一张一合,神志全无。
他每次醒来,没过多久又睡了过去,医生不论怎幺反复给他退烧,总会再次烧起来,他就像是起身发现做的是噩梦,又再一次进入那自己建造的美梦里,不愿再醒过来。
黄韵梅又怎幺知道是如此,她只当是余知祈落下病根,时时刻刻都在垂泪,哀叹命运弄人。
不知道是不幸的,还是幸运的,他再次醒来后的记忆似乎缺失了一大截,原先是内科医生看诊,最后兜兜转转到了心理医生那边,他问诊加观察,最后将那些时日的高烧归于精神状态异常导致的免疫力下降,而失忆,则是应激障碍下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的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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