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珂眼睛一眨，长睫微阖，垂下目光，惶恐道：“玥奴杀了林姑姑，一名刑房值守丫鬟也因此而死，玥奴自领刑罚……”

这副模样乖顺、服从，是他喜欢的魔王，也定能让他心生怜惜，不忍过多苛责吧。她想。

凌鸣铮目光深处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芒，静默无声地看着她，直到玥珂脸颊上的红晕蔓延至耳根脖颈，忍不住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才低笑一声，锋利的薄唇轻轻一勾，不以为然道：

“这有什么？那林氏本就犯了死罪，林家已经把她逐出家门，即便你不动手，我也不会让她活太久。至于那个小丫鬟，据我所知，是她自己触柱而亡，与你也无多大关系。”

彻骨的凉意从脊背升起。凌鸣铮为人寡恩刻毒，对待亲近之人亦是淡漠凉薄，更不用说对待家生的奴婢下人，玥珂本就不觉得他会为了两个奴婢的生死过多责罚她，真正让她觉得心里发慌、脊背生寒的是凌鸣铮嘴上虽然说予她自由，不再派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可言行之中却对她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不但知道她前往罪奴牢处置林氏，甚至连无足轻重的丫鬟是怎么死的都心知肚明……

“这副表情做什么？”虽然掩饰得极好，但凌鸣铮还是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恐尽收眼底，一手托着她的侧脸迫使她转过头来直面自己。

“你忽然自伤，在刑房昏了过去，我不明就里，当然要调查前因后果，并非监视你的行踪。”凌鸣铮轻轻摩挲她的侧脸，朝她一寸一寸俯下身去：“我早就说了，只要你乖乖陪着我，在后宅之中，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谁惹你不快，要打要杀都无所谓，只是别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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