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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厕所里再次陷入安静。

花洒被放在桶里，水流不断从桶壁坠下，濡湿哥哥的裤子，还有大半揉皱的背心。

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再次出现幻听，以为是现实太过残酷，残酷到意识承受不住，才编织出这样一场梦，好让他有勇气去面对接下来的离别。

妹妹告完白后，又试着拧了拧门把手，道：“哥，可以让我进去吗？我想看看你。”

他知道自己的幸福就在门后，只要男人愿意把门打开。

自然界中的幼鸟在成年后都会被相依为命的成鸟驱赶，让它们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天地。

而他愿意做那只与成鸟一直相依为命的幼鸟，就留在这个窄小逼仄的巢穴，他们谁都不会离开彼此，就在这儿，如以往那样拥抱，却又比以往要更加亲密，因为可以接吻，可以做一切曾在梦中肖想的事。

哥哥的声音，过了许久，才再次响起来，沉闷地说道：“你怎么能爱我……你说的爱……和我的……不是同一种……也不能是同一种……”

妹妹问道：“为什么？”他从地上站起来，如一棵挺直的白杨，分明身段依旧纤细，透着股少年不堪折的脆弱，眼底的光却坚定异常，说道，“为什么不能是同一种？我爱你，是想和你接吻，和你做爱的那种‘爱’，就像你会喊着我的名字自慰一样。明明我们对彼此的爱意是一样的，为什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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