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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孟开很快地控制住了自己的心情，恢复成了无事发生的状态，淡定地把手肘横过来，抵在厉端明的胸前，防止两人之间的进一步动作，然后疏离地说：“厉先生，我还有急事，请您起来。”

孟开看到他身手矫健的模样，应当是恢复得不错，最后一丝忧虑也没有了，这些年四季平安结是起了作用的。

往后余生该由另一个人给他编织，这些已经与孟开无关了。

“你是谁？”厉端明看着这个人，总有些刻入骨子里的熟悉感，甚至连这个人呼吸的频率都是那么地令人怀念。而对方显然是他的旧识，“你认识我吗？”

孟开拍了拍伸手的灰，又理了理凌乱的衣领，也不抬头，像是大多数时候偶然相遇的同学，此刻已有了天壤之别。

没有了缅怀过去的精力，只剩了眼下的生活苟且。他说话的语气客气又疏离，“我叫孟开，是您在瀛湾中学的校友。比不得厉先生出名早，在校门口的展板看过很多次您的宣传照片。

至于我个人，籍籍无名，您不认识也很正常。”他提起断臂的书包又单肩背在了身上，而后目视前方，不紧不慢地，与厉端明擦肩而过。

一如当初。

这熟悉的场景在一瞬间刺激到了厉端明的神经末梢，刹那间，他空白了多年的脑海开始不断翻滚，一片雪白的浓雾，紧接着是这混合的虚影支离破碎，突然爆发出许多残缺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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