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ಥ﹏ಥ)

-----正文-----

“孟开，”厉端明没有等来回答，可也在等不及让人回答，只是近乎怜爱地捧起孟开的脸，让这垂头丧气的爱人打起精神，抵着他的脑袋说：

“如果我们之间的关系，注定必须有一个人要倒行逆施，向对方走出比全程更多的一步，才能阻止另一方后退。

那么，这个人——”

厉端明用近乎笃定的口吻，说出了令孟开心有余悸的答案：

“是我。”

这个回答令孟开不可自拔地失控，他紧闭双眼，睫毛都在颤抖，声音也忍不住带了点似是而非的笑意，似乎是在嘲讽，又似乎是在哭诉，哽咽道：

“为什么非得是你？”

说实话，厉端明说出这话，孟开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甚至是心中早有预料，听到这个答案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可在理智上有再多的认可，都不及现实给他这灵魂的叩问。

凭什么？

明明我一直在放弃你。为什么你不去生气，要咽下所有的委屈去记得他的好，不记得他的坏？

他不由自主地为厉端明鸣不平，却迟迟不得解脱，寻找不到出口发泄不出心中的怒气，愤怒得抬起头，揪住了厉端明的衣领，双目泛红地紧盯着这双坚定不移到灼痛他的眸子，被迫对准深爱自己的人，发出了一声早该有的质问：

“厉端明，你是不是没了我，你就活不下去了。”他说话的声音带了点哭腔，是闷声久了的哑，甚至能听出点破了音撕裂了喉咙似的疼痛与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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