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们得搬家了。”

-----正文-----

止痛药好久没吃了，我特意看了保质日期，还有三个月。

刚把药倒进手心就被印雀榕抢走了，只给我留下一粒，他递给我一杯温水看我吞服，我仰头一饮而尽，压下舌根泛起的苦涩。

他把药瓶放在一边，蹲下身将头搁在我膝盖上，湿润的眼睛像狗狗一样看着我，“别太担心，好吗？”我无言地抚过他的发顶。

“真的别为我担心。”他用脸蹭过我的腿，“等我觉得差不多是时机了，就会想办法受点伤退休，然后我们去环游世界，直到变成老头，再选一个喜欢的地方留下定居。”

我不想让你受任何伤害。但我只是捧住他的脸，“嗯，好。”

半夜突然被楼上惊慌失措的尖叫求救声和汪汪的狗叫声惊醒，我捂着砰砰狂跳的心口坐起来，印雀榕已经披上外套下地，“你睡吧，我去看看。”

我扣好睡衣扣子，“我和你一起。”

从玄关走过时我顺手握住放在门口用来防身的棒球棍，走安全通道来到楼上一层，走廊灯在叫声中通通亮着，但每一户门都关着，印雀榕踹开右边第二家，疾步穿过黑着的客厅推开门后亮着微光的卧室门，一只被血染得看不出是猫是狗的小动物正在撕咬床上年轻女人的小腿，旁边的小女孩吓得一边哇哇大哭一边用枕头锤打它，试图保护自己的母亲。

我拎起棒球棍砸在动物的身上，它丝毫不怕痛地转过身龇牙威胁我，喉咙里发出难听的低吼声，印雀榕手掌下压，它的四肢立刻背叛了主人的意志，趴下动弹不得，印雀榕干脆利索地拧断了它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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