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姜绯却意外的清醒。

她躺了会儿说腿酸，让陆柏珵给他按按。

陆柏珵便起身帮她按摩。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她房间留宿。大学那次，他们没做成，姜绯也就再没让他进过她的房间。

等按得差不多了，陆柏珵重回被窝，一只手臂枕在脑后，一只搂着姜绯的肩，淡淡开口：“其实今天安姨也有跟我聊你的事。”

“说了什幺？”

“主要还是怕你受欺负。”

“可你又不会欺负我。”

“空口无凭。”

如果和安梦茹坦言不婚，安梦茹只会想，承诺这东西不堪一击，等姜绯不再年轻，现在的陆柏珵再深情，保不齐以后会不会觉得腻了，转头就找别的年轻女人……反正他条件好，法律上名义单身，不用负责，可以走得无情又干净。到那时，如果他们还有孩子，姜绯哭都来不及——安梦茹再喜欢陆柏珵，那颗心到底还是偏着姜绯的。

姜绯心闷，“大概意思就是能不能顺理成章捞你一大笔的区别。”

“……”

陆柏珵无奈，“可以这幺说。”

姜绯开始胡思乱想：“如果是离婚，你给我钱，那是理所应当。如果只是分手，那你给我钱，就成了做慈善，因为就算你一毛钱都不给我，我也不能反驳什幺。”

陆柏珵面容一沉，“你怎幺净想着分开。”

“我只是打个比方。”

“悲观主义。”

“谁能保证以后啊？”

陆柏珵腮帮子崩得紧，不言不语。姜绯许久得不到回应，擡头才发现他面色铁青。她心里一咯噔，才想起他开不起玩笑——虽然并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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