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照，那天很抱歉。”少女清丽的面上是歉意的笑容。

开了暖气的酒店房间温暖而明亮，陆不照能看清她眼底真诚的歉意。

她说完便低下头、仔仔细细地给他上药。

微低的眉头和轻颤着的纤长睫毛，以及不经意间放轻了的呼吸，都显得周临雪很是认真。

“你已经说过一次了。”他面无表情，心底本就被压抑着的不快，非但没有因为少女的道歉而消散，反而宛如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唔……”她沉吟几秒，总算将绷带缠好，打上漂亮的蝴蝶结，“电话里说好像不大正式。”

陆不照直勾勾盯着她看，即使坐着，他也比她高出许多，自然能望见少女领口以下的肌肤。

是一眼就能令人回忆起触感的柔软的雪。

上面却多了并不属于她的痕迹，很刺眼。

“哼。”他别开眼，不让她察觉到眸子里翻涌的情绪。

“好啦，这几天注意不要沾到水，胳膊也别太用力。”周临雪轻轻拉下他的袖口，眉眼微弯，“很快就会好的。”

陆不照僵硬地点了下头，放在身侧的手已然攥紧。

而光顾着收拾药品的少女并没有注意到，放好药箱之后又进了浴室洗手，不曾料想他居然跟着她。

“怎幺了，不照？”擡头时被眼前镜子里的倒影吓了一跳，她半转过身，不解地提问。

“没有。”他只是盯着她擦手的动作，眉头紧锁。

周临雪只当他想上厕所，便挪了挪身子打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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