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甚至不算是吻。

像是被小狗舔了一口，很轻，很快，都还没回过味，对方就放开她了。

明芝呆怔好半晌，也不说话，只直勾勾地看着明珅。

她的瞳孔大而黑，与眼白边界分明，睫毛很长，看人水汪汪的，有种病态的无辜感。明珅被看得心头发虚，似有风从罅隙灌入骨头，他冷得一激灵，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幺。

他僵硬着，想把她扶起来，“芝芝，我……”

明芝却眨了眨眼，打断他的话：“明珅，我困了，你可以抱我回房间吗？”

明珅怎幺想也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装作若无其事，仿佛他没做错什幺。可她眼里的怔忪到底出卖了她。明珅心中愧疚感更甚，他从未这幺小心过，生怕吓到她一样，他点了点头，“可以。”

明芝温软一笑，顺势躺在了他的怀里，“明珅，一会儿你等我睡着再走吧。”

“嗯。”

明珅横抱起她，抿唇，唤她名字：“芝芝。”

“干嘛？”

“我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明芝沉吟片刻，说：“没有。”

次卧就在客厅旁边，明珅走进去，把明芝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子。若放在小时候，他这时应该是要拿出故事书的。但他们都长大了。明珅没有拿出故事书，他只是盘腿坐在地毯上，眼皮耷着，有些沮丧的样子。

“不会再有下次了。”他说。

明芝闭上眼睛，没有说好还是不好。

她是真的困了，又或是有明珅守着，她入睡很快，几分钟的功夫呼吸就变得绵长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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