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蘅虽是皇帝的侍婢,对老相公们一向尊重,常帮他们搬移坐席,研墨递笔。老头子们也孙女般看顾她。
这几天见她呆呆的,不似往日活泼爱笑,忍不住检讨自己的过失。
门下省韦侍郎想,可是我昨日忙得暴躁,对她爱搭不理了?主动走过来解释,“蘅娘,那个‘眇’字你可弄懂了?所谓‘承皇考之眇仪’不是说继承先父瞎眼的相貌,而是继承先父的高远之法。‘眇’同‘渺远’之‘渺’。”
阿蘅听了,跪正身子,“多谢韦公,阿蘅受教了。”
仍是一副委顿的样子。
王士宜敏锐,一下猜到发生了什幺,可是他非但不能抱住她安慰,连句话也不能讲。万一招致皇帝的怀疑,离她只会更远。
忽然想起那天在秘书监,她给他看的是楚辞第十六卷,便把十七卷借出来,写了一笺诗,夹在里面。
譬如芙蕖,出自污泥。
卿心如故,我志不移。
阿蘅当然一眼认得出王士宜的字,捧在手中看了又看,惟恐是梦幻。
他这是劝她忍辱含垢。联想之前“珍重自己”的忠告,原来他早已知道。知道了还表明心迹,是怜她,还是爱她?
阿蘅一出生就尴尬。生母嫌她不是男孩,王妃对丈夫妾室所出的子女也不会多待见。
她犹记得幼时,在后园远远望见高唐王,正要欢欢喜喜奔过去抱腿唤“耶耶”,他却一脸不耐烦地摆摆手,拔脚走开,留她一脸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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