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天以前,她是他的阶下囚。
现在他是她的俘虏。
可是林稚开心不起来。
这地方是个两层建筑,建在两座挨得极近的山之间,由缆绳固定。也许还有别的支撑物,但是林稚看不到,不过她终于明白那种不时袭来的轻微晕眩感来自哪里。
大风一过。
整栋建筑就会发生震颤。
像蝴蝶扇动羽翼,每一块鳞片都会震。
或许用岌岌可危来形容更贴切。
这个房间有两扇门,一扇通到楼下的房间,还有一扇是从外面锁死的,她没法弄开。修养两天,体力渐渐恢复,她开始有余力思考,到底是她囚禁了他。
还是他们一起困住了。
阿尔法生活得很悠闲。
他笃定林稚不会饿死自己,甚至连虐待都舍不得,有恃无恐,在楼下的房间旁若无人地生活。他有时会跟说话,说些无关紧要不着边际的话。
更多时候就静静坐在地上,玩那个随身携带的打火机。
天晴,房间里特别热。
下雨,雨声又特别大。
这间屋子像个脆皮蒸笼,只有应急灯,还有一点太阳能设备。林稚不敢浪费饮用水,用收集到的雨水勉强洗了个澡,百无聊赖之下开始探索房间里剩下的东西。
食物架子、瓶装水。
一张简易的单人小床。
一个不用水的马桶。
还有一个突兀的书柜。
她在柜里找到自己的素描本,又见到一些其他的书,稀稀拉拉,都挺眼熟。林稚翻过一遍,发现这就是从她家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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