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辱的记忆如同汹涌的浪潮，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在脑海里来回冲刷。晨风从两窗间的缝隙袭来，凉飕飕的，让光裸的小腿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洛星睁开眼，睫毛如羽扇般轻颤，身体连同心脏都觉得脆弱不堪。

她安静地被程以绵的双手圈在怀里，眼眶泛红，泪痕干在脸侧。身处在alpha温暖熨帖的怀抱，发白的嘴唇却如枝头的薄雪轻轻颤抖，努力地上下张合了两片薄唇，细小的声音几不可闻，“可以放开我，让我去洗个澡吗？”

“嗯？”程以绵从她背后钻出了脑袋，朦胧地眨了下眼，“我帮你，妈妈。”

“不用，你放开我。”洛星挣脱她的胳膊扭动身体坐起，“我自己能去。”

这动作十分迅猛，缩着肩膀唯恐避之不及，程以绵垂下眼掩饰性地挠了挠脑袋，用鼻音哼出了个嗯字。

洛星也不看她，随手在旁侧抄起床单，把自己紧紧地裹在其中。

混沌的一夜过后，脑袋半睡半醒，洛星低头把昏睡在墙角的安安轻轻抱起，脚步不停地走出了这个房间。程以绵躺倒在床上侧身看她，伸手捞了捞在旁侧的空气，捂着眼睛露出了低声苦笑。

她的手指划过眉毛，抹了下脸，睁开的眼睛晶亮。精美的水晶灯在她的视线内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像是和刺眼的光线较劲一般，她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瞳孔一缩，留下了两串晶莹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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