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一到，烟花在h市上空绽放。

路怀博没睡，他坐在窗边，用手机写一章稿子。他停下来想看看有没有给他发了消息，这一打开可不得了。

工作群，个人小群，初高中同学，消息接连不断地往出弹。他都没理，只点开家族群，看的都是恭喜羡慕的字眼，往上翻，是他父母在国外旅游的合照。

老两口退休了，说年轻的时候光顾着照顾他和父母里没时间谈恋爱，现在退休了出去环游世界去了。

他混在群里闲聊一会，免不了给晚辈发些红包。期间他爸私聊问了下他工作还顺不顺利，嘱咐他不顺也没关系，开心最重要。他刚毕业半年多，上学的时候对毕业后的规划是月薪两万，五年后公司高管，十年后功成名就。赚一个小目标不是问题。现在……

倏然又一道耀眼光线直冲上来，在他眼前炸开，黑暗瞬间被烟花点亮，宛如千万星辰绽放。

等烟花散了，路怀博似有所察，他回头沙发上的路书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

“醒了。”

“嗯。”

“要开灯？还是扶你回房间睡，已经十二点多了。”路怀博‘你该多休息的语气’。

路书明没开口，好像只要他开口，路怀博下一句跟的就是，‘你睡，那我就走了’。

时间过几秒，又朵烟花在路怀博身后炸开，点亮夜空后，散落成漫天星辰。路书明哪怕老了也时常想起，两人对望的这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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