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卧云赶到祭坛时，看到的便是凤凰骸骨中仅存的半缕元神正飘进灵雀儿的眉间，元神色如晚霞，渐渐在他眉心形成一点朱红。

当初凤凰死于婚房，骸骨却并未腐朽，徐卧云万分绝望之下窥得一丝不对，果然暗中查探到了属于天道的一缕残息。

凤凰是上古灵兽，而天地间自从人修得天道青睐以来，灵兽接连陨落，唯有不死之鸟涅槃后得以存在于世。

而这与天道的想法背道而驰，凤凰也心知此事，才会选择与人修徐卧云成亲，以减少天道对他的忌惮。

然而他们都低估了天道的心。

若不是徐卧云炼成了长生石，那身为凤凰转世的灵雀儿此时必定已经十死无生。

无数陌生的记忆充斥进脑海，灵雀儿痛苦万分地捂住脑袋大口喘息，不知觉间眼泪流了满脸。

徐卧云察觉不对，连忙上前为他调息，灵雀儿如今是凡俗之身，又道行低微，骤然承受神君的残魂一个不小心便有爆体而亡的可能。

这也是徐卧云哪怕认出了他，也迟迟没有和他坦白的原因。

灵雀儿艰难承受着凤凰的灵力，脑中一片混乱，他抓着徐卧云的衣袖，字字带着泣音：

“这么多年......人间沧桑变化至此，你本该飞升，为什么要留下来，你知不知道......”

徐卧云心中疼得厉害，正待开口，却见山门大阵已然被攻破，霎时地动山摇，无数刀光剑影化为血刃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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