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姮在松软的枕头里闷着，一动不动。

她在和哥哥说话的时候总是会这样，先着急上头的人是自己，可说完又拉不下脸去道歉或者补救。

臭脾气，烂脾气。

徐姮在心里埋怨自己。

她同时也在留意着一切动静，可她能听见的也只有床单布料的窸窣声，不知道哥哥是离她近了还是远了，还有她自己用嘴换气的粗沉呼吸声。

不过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她感觉到自己肩头被徐渚触碰着。

动作很温柔，他在拨下她连衣裙的肩带。

不说话的徐渚反而会让徐姮很配合，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势去问他到底有没有用避孕套。

她微微拱起身体，有一种徐渚小时候在帮她穿衣服的错觉，可哥哥却是把她身上发了皱又吸了汗的裙子给脱了下来。

然后她感觉到他在触碰她的背脊，拨开她凌乱的发，一点两点地顺着骨骼渐渐下移，他找到了她文胸背后的搭扣。

轻松地解开，从她身下抽走，而后她终于一丝不挂。

徐渚的动作一直都很轻柔，拿不准他想法的徐姮只能光听着自己咚咚鼓鼓的心跳，感觉自己又开始逐渐放松沉沦，她的潜意识在欺骗性地告诉自己：

不管她做了什幺，说了什幺，哥哥都会原谅她，包庇她，一次又一次，没有底线。

有哥哥真好。

这时的徐姮终于听见哥哥开口，他问：

“想要？”

这两个字实在太简短又太直接，徐姮听不出什幺情绪而且她也不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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