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轻轻推开，屋内满是湿热的汤药味，那人背对着房门肩背半漏，听见声响，夜阑偏头嘴角缓缓挑起一个弧度。

“回来了。”

苏逸意识清醒，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如拉线娃娃般，四肢被人用线牵引着。浴桶内的水刚换没多久，被放入的药草染得黑绿。

苏逸拿出药膏，替他涂抹。

夜阑偶尔会痛哼几声，但没做出什么其他举动，乖巧的将鱼尾搭在桶边任凭苏逸摆弄。

那鱼尾约有两米长，一大半搭在桶外，尾鳍垂在地上。鱼尾上有三分之一的部分都是光秃秃的，相比于坚硬的鳞片，那些位置格外柔软细腻。

苏逸涂了许久，才将那块伤口遍布的鱼尾涂抹完全。

夜阑双臂搭在桶边，似是有些累了，整条鱼从内到外都透着一股倦意，苏逸不明白他有什么可累，明明是自己跑的腿，还帮他上药。

苏逸还没挣开那控制，如雕塑一样立在旁边，心里嘀嘀咕咕把夜阑骂了一遍。

“今天多谢你了。”夜阑转了转僵麻的脖子：“幸好碰见了，要不然那疯子得把我拔光，连血都放干净......我们有千年未见了吧，这些年跑哪里去了？真是冷血，竟然连一封传信都没有，你说的那件事办完了？”

苏逸张不开嘴也发不出声。

“亏的逍儿时常提起你，送你的传声海螺怕不是早丢了吧？”

“.......”

“你看你，又不知声，还端着你那深不可测的高人人设？你以前带着的那个小孩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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