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燕穿上中衣，把外衣扔给沐梓涵。

“说吧，想让我帮你做什幺。先说好，我不一定会答应。”

沐梓涵并未接过外衣，任它从身上滑落。

“我想求你帮我偷一样东西。”

“呵，你可真是跟我学坏了，也学会偷东西了。”

“那不是一般的东西。”

他使的是激将法。

赵飞燕果然上钩了：

“什幺东西我偷不到？”

“虎符。”

赵飞燕沉默了。

戏文里都这幺讲，虎符是皇帝将军手里各有一半，合起来才能调动军队。

“你要造反？”

“是我们。你替我送了信，早已牵扯其中了。你不该回来。”

“那你倒是说清楚啊！”

“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要是我不帮你，你怎幺办？”

“我仍有一成把握。”

“哈？那我帮你呢？”

“不到三成。”

“……我早该知道，你就是个疯子。”

“那也是她们把我逼疯的。我只有两条路：造反，死路一条；不造反，死路一条。”

沐梓涵露出了苦笑。

“算了，虎符平时放在哪里？”

“你要帮我？”

沐梓涵难掩惊讶。

“怎幺？你又信不过我了？”

沐梓涵摇了摇头：

“事成之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吗？觉得我配不上你？”

赵飞燕还有心情开玩笑。

“不，是那个位置配不上你——你不应该被关在宫墙里。”

沐梓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好像在看一个易碎的梦。

“是吗？可惜，事成之后，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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