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赫尔德做了个十分绵长的梦。醒来之后，他只记得梦中白雾迷蒙，一辆马车冲破了迷雾，他对着秦安的背影说了那句——我爱你。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会怎样？

秦安的话历历在目，在那之后赫尔德就变得像一条粘人的小狗，整天都跟在秦安的屁股后面寸步不离。

即使之前的他也一直跟在秦安身边就是了。

＂你不觉得他们最近的相处模式不对劲吗？＂

Arica啃着手里的肉饼，用手肘戳了戳Monoceros。

＂什么？他们不一直都这样吗？＂

Monoceros平静地喝了一口水表示习以为常，在计划尘埃落定之前，他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出任何的状况。

Arica点了根烟，习惯性地站到了窗口通风的位置，并且把烟藏在手掌后面，挡住烟头火星的亮光。

“你小子没谈过恋爱吗？”

一句话，让Monoceros手里的玻璃杯嘭的一声震碎。

“没有。”

“难怪。一般小情侣像他们这样，要么是吵架了，要么就是，＂Arica故意降低了音量，一副神秘的模样，＂——要分手啦。＂

＂他们之间的羁绊就这么稀薄么？＂

Arica摊手，叼着烟上前蹲下身，一片片地捡起地上的玻璃渣，他推开了Monoceros想要帮忙的手，手套能够防止玻璃片的割伤。

＂何时出发？＂

不知在什么时候，秦安已经站在了门前，左右活动着脖子。很难得，这一次他的身后没有赫尔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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