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嗯？”

赫尔德似乎犹豫了很久，他看着餐桌对面的秦安，三年以来的思念在此刻变成了彻底扼住他脖颈的绳索，呼吸在此刻都变得困难无比。

可秦安很耐心，那双玻璃珠似的蓝眼睛望着自己，他从那双眼睛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我有问题想问你。”

“问吧，只要我可以回答。”

赫尔德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踌躇片刻才开口道：

“为什么要，为什么要为了我献祭自己？在那天见到大祭司……不，人鱼王Triton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一切，知道我是……”

“人偶。”

那双蓝眼睛垂了下来，秦安勾起唇角，代替了赫尔德说出了那个他一直以来都不想承认的身份。

“所以，从沙满回到帝国之后Pharaoh对你做了什么，你可以如、实告诉我了吗？”

知道现在什么都瞒不了秦安，赫尔德捏了捏眉心，告诉了他一切。

赫尔德并没有“养了三个月的病”，他只是在一切都安定下来之后，在军部训练的某一天突然陷入了昏迷。

大公爵就像是提前预料到了一般，在他昏迷后的一个小时之内到了军部，把他从医务室内转送去了大公府的地下室。

在三天之后，赫尔德苏醒过来，他的四肢都被特制的锁链铐了起来，地下室内一片狼藉。

Pharaoh就是在这样的狼藉之中持着手杖站立着，那双似乎能够看透一切的眼眸紧紧盯着赫尔德的动向，看着刚醒过来懵懵懂懂的赫尔德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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