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骁，你会不会偶尔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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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明天四模，你们收收心。这是本学期的第一次大型考试，以后也考不了几次了，认真点儿。”老刘收着书，临走前又一次叮嘱道。

“知道了。”稀稀拉拉的有人应声。大部分人都还在埋头翻看资料。

“完了，模考又来了！我听一位学姐说，每次到了高三下学期都会杀出许多黑马。”万渠闲不住，又开始碎嘴。

“高考都可能出黑马呢，更何况一个学期。”李衍边翻书边随口应道。

“唉，黑马这么多，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

“人黑马也不是什么都不学啊？你这个给佛祖烧高香都没用。”王潇潇加入讨论。

“去去，别咒你爹。诶，魏大眼呢？我生物书还在他那儿呢。”

“刚好像出去了，说起来，纪骁也不在啊……”

“怎么了，说说？”

高二楼和高三楼之间有条长长宽宽的走廊，一边是铁栏杆。纪骁背靠在栏杆上，侧着脸看魏青。

“没，就……”魏青手搭在栏杆上，低头看楼下，“纪骁，你会不会偶尔有这种感觉……”

纪骁静静地看着他，等他说完。

魏青局促地搓着手，头勾得很低，像被埋在阴影中，声音低哑得不像话：“努力没什么用的感觉。”

有风吹过，树叶在响。

有持续不断的虫鸣，还有不知道什么鸟的叫声。

纪骁看他一眼，没马上应话。

他们班有很多很多闷头努力的人，话不多，都卯足了劲在学。上课下课放学甚至于放假都能在教室看到他们低头做题的身影。魏青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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