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正文-----
今天中考出分,李奕声发挥不错,分数超出省重点高中分数线二十多。杨鸣人还在外应酬,炫耀小孩成绩的朋友圈倒先发上了,一张查分网站截图,配文“终于到了丰收的时刻,回望三年,每一滴汗水都没有被辜负!声声,爸爸永远为你骄傲!”
李奕声睡前刷到这条动态,抱着手机难为情得直打滚。老总父亲还说要给员工每人发一份甜品礼盒,让大家都沾沾喜气——虚荣罢了,生怕哪个听漏了不知道他儿子考上重点高中呢。李奕声又看一遍那条动态,不自觉地勾起嘴角:爸爸满意就好,这就是他努力的意义。不知道杨鸣今晚应酬听了多少人捧臭脚,心情好得不得了,去浴室时还是哼着小曲的。
正看着手机,卧室门轻轻开了,外面暖黄的灯光倾泻进来。杨鸣穿了件真丝睡袍,在床边坐下,衣襟微微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肌。他的肌肤散发出浴液的清爽香气,混合着些微酒精的辛辣,李奕声不自觉地兴奋、期待。
杨鸣醉意朦胧,柔和的目光落到儿子脸上:“今天晚上一起睡,好吗?”
李奕声的期待应验了,本该拽着爸爸的胳膊让他快躺下,可一想到同桌聊起自家父亲的不耐烦表情,他的欣喜就像被什么拽住了。犹豫片刻,他慢吞吞地往床另一侧挪挪:“好吧。”
李奕声记得,他很早就有了自己的房间,但他的房间仅作为自习室和个人储物间使用,晚上睡觉还要去杨鸣的房间。直到上初中的一天,同桌说自己熬夜打游戏被抓包,老爸为了监督他要求跟他睡一个房间,他坚决反对,父子俩大吵了一架。李奕声听得愕然,那时候才知道同龄男孩已经不和父母同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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