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红汤，没有番茄，没有土豆。

只剩两人没喝完的半瓶昂贵红酒。

虞酒咬着红酒炖牛腩，有一搭没一搭想着，那头牛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会为自己死后身价倍增喜极而泣。

饭是纪怀厉做的，但男人一口没动，只是看着少年仓鼠似的吃着食物，腮帮鼓鼓，黑曜石般的眼睛又不知狡黠地想着什么。

“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解释。”

纪怀厉通吃黑白两道，只要他想，大可以把虞酒强行留下，囚禁在豪宅的某个房间。

他知道怎么拷问犯人、怎么让人痛苦、怎么听到自己想听的话。

但面对虞酒，他永远富有耐心。

虞酒直直地看着他，看了好久。但最后也只是当着他的面，慢条斯理地剥开薄荷糖纸。

糖果入口，下一秒，纪怀厉却在少年唇边尝到了冷冽的薄荷味。虞酒一只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拽住前夫的领带，几乎是啃咬似的吻上纪怀厉的嘴唇。

纪怀厉的吻开始逐渐急切，好像想在这个吻里寻找什么答案，他挣扎片刻，望着对方的眼睛。

“为什么要跟我离婚？”

男人心里涌起一阵复杂，他知道少年理由众多。

“你说过，我对你过于控制……我不解风情，不会讨你欢心……”他声音低沉，似乎在提醒着虞酒当初离婚时给出的种种理由，却也像在自虐一般。

“这些我都可以改。”

纪怀厉知道这些理由只是敷衍的借口，却还是忍不住想再问一次，似乎希望虞酒可以撤回那些理由，或给出一个不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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