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具上的扣被解开，宋德从乱糟糟的被里找出深藏的手机，径直下床，去洗手间洗手。他洗完，手在毛巾上一擦，在镜子中见到人跟了过来，正眼巴巴地看他。

赵阳拿出一根手指，戳他胳膊：“我还以为你去隔壁间睡了。”

宋德笑了笑，转进副卧：“不得不说，你预感很准。”

赵阳微愣。

宋德就要关门，赵阳刷地迈步，拿肩膀堵住一条缝。

“你不跟我一起吗？”

“不跟。”

“我……” 赵阳脸色变了又变：“你……”

一天都好好的，他以为之前的事可以就这么揭过了。

宋德凝着他，拿眼神问他还杵在这里干嘛。

他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怎么当时一说分手就为面子答应了，搞得现在一点名分也没有。

他一时委屈万般，半晌愤道：“像昨天一样，分开被子也行。”

“昨天你发烧了，是例外。” 宋德说着又来关门。

“那，” 赵阳用力抵着：“我再发一次？”

“再发去医院。”

“不带这样，” 赵阳急了：“那边床单都湿的，根本没法睡。”

“阳台有洗衣机和烘干机。” 宋德把他肩膀彻底推出去。

“都12点了，而且，而且袋子里还很多东西，刚刚都没用上——”

门在眼前关闭。

第二天一早，宋德整装待发，路过客厅，见人窝在沙发里，羊绒毯裹到了头顶，蜷成团毛毛虫。

他过去把毯拽下一点：“晚上回来，我跟你说下明天去夜总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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