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真面目

-----正文-----

那是一个身着白衣裙的无脸女人，她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两人此刻正站在游乐场的秋千旁，看着别人把秋千荡得老高。

女人低首说了什么，男孩抱着她的脖子微笑，换来了她的亲吻。

再之后四周模糊一片，有人开始消失不见，摇晃着的秋千也渐渐趋于平静。女人把男孩放在草丛里，说要和他玩捉迷藏，男孩高兴坏了，连忙躲得远远的，拿起两片叶子挡住脸。

这一挡，好像就过了十多年。

我昏昏沉沉从梦里苏醒，聚焦到刺眼的白光又猛地闭上了眼睛。听着不远处的叫号机接连不断地播放着病房的名称，我才意识到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与戢灏互相打得对方头破血流，我没死，他就不一定有这个好运气了。

再次试探着睁开眼，我看清了病房内还有一个大爷，他的妻子坐在椅子上喂他喝粥。

正在我伤感自己无人照顾时，就听见窗边有人问我：“要吃点什么？”

我这才向右边转头，看清了戢往昔那张晦暗不明的脸。

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紧张得要死。我偷偷看他的电脑，又偷偷从他嘴里盗窃信息，最后还被戢灏打了个半死，最后躺在了医院里。

没一件光彩事能让我理直气壮，我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你不饿吗？”他再次开口问我。

我还真不饿。

我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最后选择闭上眼睛，好像这样就能逃避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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