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雪了

-----正文-----

谁当着戢往昔的面，杀了谁？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我毛骨悚立，昨晚戢往昔刚跟我提起他的童年阴影，如今再次看见血腥的一幕，又怎么会镇定如常。

能当着他的面，还能不让他反抗制止的人，除了头上压着的老爷子，再也没有其他人能做到了。但是老爷子究竟杀了谁，让他会酗酒成一个孩子样，醉倒在我的身上。

我在大脑中急速搜刮着属于他手下的名字，挨个问了出来，都没能够唤起他的反应，直到我最后说出一个最可能的名字，他才对我点了头。

果然是苏曦翎。

说实话，提起这个名字，又看见戢往昔现在的样子，我心底隐藏着的情绪难以言表。在我看来，苏曦翎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是他背叛在前，戢往昔已经尽他最大的能力弥补了之前的过错，人也不是他杀的，这顶有罪的帽子，是无论如何也戴不到他头上的。

但我没有说出自己的观点来安慰戢往昔，因为我始终不是局中的人，我所知道的也不过是整件事的边角料，我不明白事情的始终与过程，我没资格评判其中任何一人。

我问他：“你在愧疚？”

“我为什么要愧疚？”他心不在焉地反问我，“一我没下指令，二我没亲手崩了他，是他转身丢掉我给他的保证，是他背叛了我，我有什么理由愧疚？”

但他的话中虽有着愤怒，也有着对这条性命的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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