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尺寸。

-----正文-----

鹿白的工作服是一件绿马甲，遮盖不住一身的菜味儿。跟他交接班的，是附近的大学生小阮，对方勤工俭学也差不多两个月了。

鹿白跟她借了香水，一不小心还喷多了，香水混合着油烟，味道更是一言难尽。

时间还早，便利店人来人往，排队结款的人多少有被刺激到，但也找不出怪味香水的源头。

鹿白面色如常，甚至比平时还要冷峻一点。事实证明，只要看上去够板正，就没人会怀疑到自己头上，排队的女士们成了背锅的。

阶段性忙完之后，鹿白自己也被熏得太阳穴疼，这会儿在门口吹风散味儿。他没烟抽，心痒难耐，于是点开了小行星，分散注意力。

白鹿：在。

秋晨：不在。

白鹿：大半夜的不在，去哪了？

秋晨：你这是来查我的岗？

白鹿：你老板让你加班了？

秋晨：我自愿加的。

白鹿：颁个奖状给你。

秋晨：不需要。

白鹿：要的。

秋晨：那你颁。

白鹿没忍住笑了，心想连人是谁住哪都不知道，还真没法颁。

贺秋臣的确刚忙完，本来已经躺下了，酝酿了半个小时，刚有倦意，小行星特有的提示音就来了。

白鹿：我今天升职了，但工资没涨。

秋晨：那我该说恭喜？

白鹿：谢谢。

秋晨：你为什么注册这个app？

贺秋臣不自觉地做起了用户调研，然后就被对面问住了。

白鹿：这个软件还有别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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