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这么远，沙发中间有钉子？”

-----正文-----

十分钟前，郑鹭穿着白色实验服拿着试管检测某项试剂反应。

圆底烧瓶里的液体被他轻轻振动陡然变成白雾。

陈晚弦打电话来告诉他，晚上有事，不回去了。

简洁直白。没有附加解释说明。什么事？不回去是几点回去？

郑鹭扯下白色手套前，将烧瓶悬在铁架台上，用的力气险些要捏碎这个脆弱的玻璃制品。

两人在一起快五年。昨晚又吵了一架。

当时接近八点。两人一起在落江别墅吃的饭。陈晚弦左腿搭着右腿坐在沙发偏左侧在手机上玩单机游戏。他没有小说里霸总吃完饭爱看财经报纸的陋习。郑鹭坐在右侧用电脑审一篇一区影响因子还蛮高的论文。

郑鹭把搭在膝盖上的手垂在沙发上，腕表从手背侧扭了个面。视线下意识向身旁瞥去，就看见两人之间千山万水的距离。

——“坐这么远，沙发中间有钉子？”

陈晚弦玩消消乐玩到关键一步，抬头漫不经心瞥了他一眼。

——“嗯。”

郑鹭被他这么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手机里的英文字母张牙舞爪得再也读不进心里，他挑起一边眉，淡笑道。

——“你床下倒是清高上了。”

他语气是开玩笑。陈晚弦却听不惯这种玩笑。这时候眉才狠狠皱了起来，手机里失败结算画面让屏幕陷入一片灰暗：“你又犯什么病？能不能别张口闭口都是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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