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铁了心要离开郑鹭。 公司，津海市，这么些年的人脉，他全都不要了。

-----正文-----

再然后，事情的发展就衔接上了。

陈晚弦回国，郑鹭订了一样的航班。

两人在国内继续纠缠着，直到那一天，陈晚弦开车去公司的路上出了车祸。

然后又是两人前后脚地重生，然后又是他尝试避开郑鹭，最终无果。

思绪被打断。

红灯换绿灯。闪了三秒，刺眼的光在黑暗里只会更刺眼。

陈晚弦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操纵杆，郑鹭不再强迫与陈晚弦交谈，双臂交错着枕在脑海：“不论是死之前死之后，在英国，在中国，我们都会在一起。这是既定的事实。”

语气和缓。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可能是在跟陈晚弦陈述。

——“所以，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之前我哥的事我不会再追究。”

陈晚弦嗓子不知不觉哑了，轻轻咳嗽一声：“你爱我？”

两人好像在聊“爱”。但爱是一件模糊的没有定义的暧昧的东西，像一团粉色的浮着雾的海面，应该是两个赤裸的赤诚的双颊飘着桃粉的人站在海对面的两艘小帆船上隔着雾气去谈。

而不是他说，我们在一起，是既定事实。然后他说，你爱我？

陈晚弦是带着嘲讽的语气，他不期待从郑鹭嘴里得到什么肯定的答案，他说这话就是想讽刺郑鹭，纵使听到郑鹭说爱自己他也只会觉得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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