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

南城看着驾驶座上的谈峥。

衣服穿得厚，身上看不大出来，但脸明显小了一圈，下巴更尖，衬得眼睛更大，脸更白。

忽然，南城皱起眉头，狐疑地盯着谈峥。

不对劲。虽然谈峥不是左撇子，他也没怎么见过他开车，但打方向盘时如此依赖右手，看起来几乎有些吃力……

“左边胳膊怎么了？”南城问。

谈峥微怔，眼睛快速眨了两下：“没事，碰了一下。”

“严重吗？给我看看。”

谈峥没再回应，继续目视前方。

“停车，换我开。”

“不用。”

南城声音放轻：“听话，你已经开了一路了，休息一会儿。这路上没人查驾照……”

“不用。”谈峥抿着嘴唇，有些费力地左打方向盘，拐过了弯。声音里有些不耐烦，还有点生气。

南城看着他：“那我跳车了。”

车子急急刹下，谈峥一言不发下了车，从车头绕到另一边。

交换座位后，谈峥身体向右靠着车门闭目养神，除了指点方向，全程没再向南城看上一眼。

又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却不是之前谈峥那位同事说的工作站，而是一栋黄白配色的独栋二层小楼。房子旧旧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孤零零杵在路边。

如果不是楼顶的设计明显带有本地建筑风格，南城几乎要疑心回到了被重新粉刷后的当年那栋小楼前面。

谈峥下了车，面色平静，看起来像是重新调整好了情绪。他径直过去开门，没有开口解释，只在南城从车斗里拿行李箱时脚步稍微放慢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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